“进去之后——搜寻,瞄准,射击,清理走廊,然后到监控室……”
你暗自嘀咕任务的流程。
这么几年来,你一直跟各种Skips打交道,在基金会,你已经算是一个相当老练的特工了。在你的职业生涯里,你一直兢兢业业地为基金会充当利剑,无惧地扫除暗处滋生的幽蔓“Semper fidelis.”。难道还会有哪个智力健全的公民会怀疑你对基金会的忠诚?
当然你本身也是个十分优秀的特工。只是虽说曾协助收容过不少的异常项目,但你其实从来没遇上过真正算是危险的紧急情况,你不知道该觉得侥幸还是遗憾。是的——你心里有一些被深埋的、模模糊糊的渴望,像是来源于童年里的某个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梦想。
现在你正处在一个空空荡荡的走廊里,两边的墙板距离甚至都不到三英尺。暗淡的灯光幽幽地渲染着纯白的墙壁。此时感官上的体验与感觉相如此有机地结合作用,这甚至让盯久了的人感到背脊发毛。其间倒是点缀着少有的绿色与摆放着的呆板的装饰物,该说不愧是基金会的风格么……
这又是哪个蠢货设计的收容室?你在心底暗骂,调了调腰间的对讲机,向Colby打了个手势,准备进入节点。
寂静。寂静。吞噬一切的寂静让你的全身都感到不适。你深深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尽可能快地打开了节点的门。在惨白灯光的映照下,齿轮转动的摩擦声开始充斥整个长廊,冰冷的铁门缓缓打开,锈掉的门轴发出的吱吱声狠厉的摩擦着你的耳膜和脑神经,绝对不比任何一部恐怖片里吱吱呀呀的木门逊色分毫。
在你看到黑影的一刹那,训练多时的神经立即抽紧你的肌肉,催促你扣动了扳机。肾上腺素在一瞬间几乎飚到阚值,纵使你的黑色手套里的指尖已经被汗浸湿,怪物的爪子几乎就要割裂你握枪的手,子弹还是异常精准地在千钧一发之际掠破空气而后射中了那怪物的喉咙。怪物不停尖啸着,抽动着硕大的下颌,像在溺水时挣扎一样愤怒地划动着复足。但是麻醉剂的剂量可不会让它嚣张更久。它一会便只能僵硬地扭动了,片刻,它重重地砸倒在地上,激起了一层尘土和结成固体又被砸碎分泌物。
有点恶心。你盯着倒下的怪物,子弹的爆鸣几乎还在狭窄的收容室里回响,正如你逐渐慢下来的心跳在胸腔里发出的恼人声音……
“希望你别他妈的再醒了!”你长舒了一口气,靠在了墙上,头疼地望了望眼前一幅大大的放射性警示标志,用手画个十字,叹了口气:
“希望别再遇到什么麻烦了!”
重新振作了一下精神你便再次默念了密码,Colby为你断后,可正当你转身封闭大门准备时向目的地前进时,腰间的无线电对讲机发出了令人生厌的电磁干扰声。
该死……监控……失效……警告……离开……[电磁干扰]
恍惚间你只看到了个模糊的黑影,你的胸口一阵滚烫,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手枪在巨大的压力下一瞬间裂成了两截,滑出了房间外。
再次警……监控……失效……警告……离开……[塑料碎裂声]
加利福尼亚州早晨灿烂的阳光倾洒在窗台上,塑料警长从木头橱柜上跳下来,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百叶窗打开。
他用标准的西部口音说道:“孩子们!我的手枪和警星告诉我,今天是打击坏蛋的好日子!”
说着,他胸前的五角星闪烁出了一道金光。
“不,不是,我收到了紧急信号,里根总统被抓走了!而且听说抓走他的,
是一个很恶心的大坨血肉怪物,代号是阿拉卡达暴君!”小猫Lucy快要哭了。
塑料警长皱了皱眉,把腰间别着的左轮手枪在指尖转了两转,“是它?那么总统是在什么地方被抓走的?”
“花园球馆!”小猫Lucy叫道,“本来总统在演讲,谁知道……”说着,小猫Lucy抽泣了起来。
“别伤心,喵呜朋友。”警长平静地说,“有谁愿意和我一起去救出吗?”
“警长,那真是太酷了!我愿意去,可是我们几个怎么能战胜一个恶心的怪物呢?”旁边的一群龙蜗牛吐着烟说道。
“看来只有请出我们的超级英雄了!”警长得意地说道,“没有仙人掌侠解决不了的麻烦!”
“仙人掌侠?”小猫Lucy停止了抽泣,“你是说那个非常厉害的超级英雄少年?
要是他帮忙,我们就能救出里根总统了。可是,谁知道他在哪里呢?”
“朋友,我有办法,我知道仙人掌侠的真正身份!”警长从窗台上跳到了印满了超人图案的被子上,
大家都为警长的好身手而感到惊讶。“警长,你没事吧?”小猫Lucy喊道。
“不要紧,只要能找到仙人掌侠,这点麻烦不算什么。”警长微微动着自己的八字胡慢慢说道。
“警长,你找我做什么啊。”你揉揉眼睛,打了哈欠。
“朋友,大事不好。里根总统被怪物抓了,现在正在花园球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警长看着你的眼睛。
你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把塑料警长抓住举到面前。“警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警长肯定地说道。
“千真万确!”小猫Lucy也这么说。
“有什么‘废物’可以让我收集?”一个戴着护目镜的锡罐头小人偶说。
“额,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你说时迟那时快,从床上蹦了起来,穿好服装,喝了杯水,
将警长和龙蜗牛揣在兜里,就向着花园球馆飞奔而去。
对了对破碎的发条表,“再晚的话暗红血腥大魔王就会降临毁灭世界了的!”便匆匆地在你眼前逃走了。
“糟糕。”你暗叹一声不妙。时间渐渐紧迫,但你不是陕电侠或者是快音,以你的速度绝对不能及时地赶到。
此刻你心里是多么想坐上宇宙战舰团结号,指挥着大红莲团,穿越无尽时空,
将隐藏在绝望深渊的千指海星的触手用幽能炮一一轰断,顺便干掉现在这些怪物
——但那是等你从英雄学院毕业之后才能考虑的事情了。
此刻你甚至连一头契约天马也没有,没有友谊魔法的帮助,又如何创造奇迹?
“孩子,请等一下!”你停止了你的脚步,回头一看,一个黑人斜拄着文明杖,挥了挥红色礼帽,
站在马戏团门口。哦,是那个神奇马戏团,你还记得那个马纳斯宽的鱼人的神奇表演!
“富勒先生听说了你的伟大事迹,决定让他的神奇动物帮助你!”那黑人向后叫了一声,
缅因猫蹭了蹭你,但你来不及撸它,而是大步一跨,骑着地行龙,对他们道了声感谢,便如迅雷般破空而去。
就像拉曼恰的骑士一样,怀着正义,义无反顾地向着恶魔发起进攻。
在路上,警长向你喊到,“仙人掌侠!就是这里,我已经看到金拱门巴伯大叔的广告屏了!”
你听到这里,迅速向球馆加快飞驰过去。天上乌云滚滚,似乎要将世界给压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多时,你终于赶到了花园球场。你破门而入,定睛一看,只见总统被顶着王冠的怪物抓着,
怪物在球馆中央张牙舞爪,不可一世。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袍人跪在那里,举着火把,口里念着古怪的咒语。
深红的灯光,就这么照在尸体堆砌成的祭坛上,乌鸦围在旁边,冷眼看着从缝隙中渗透出的血液倒映着着警长差点呕吐出来的面容。
“你认识水中的尸体吗,低劣的cosplayer?”那怪物抖了抖铁索,从包裹全身的纱布中传出低沉的声音。
“我只知道,黑月依然嚎叫于时界之外,你也终将只能悲歌于虚渊之中。”
勒住了大蜥蜴,冷笑着说,而大蜥蜴也配合着吼了一声。
“桀桀,你淹不死你的恶魔!”
“但我能让你尘归尘,土归土!”
你不想多废话,浪费时间感化这个冥顽不灵的怪人;
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就用偶像谭雅的同款激光步枪原型仿制品发出一束破坏死光,
把怪物的手臂切断,总统因此挣脱了束缚,很快地跑开了。群鸦拍打着翅膀,也讪笑着散去。
“哗啦啦”怪人挥舞着铁链,在空中闪过一片片残影。兀的一束冷光袭来,你下意识地去格挡。
只听得“梆”的一声,你被震退了几步,随手把被打断的枪扔在一旁,擦了擦渗出的红色暖流。
“愚者之血,尽归于王。”怪人说罢,从背后伸出触手,卷起尸体就融合在其受伤的部位。
一阵扭曲后,一个个肉瘤颤抖着鼓了起来。“可恶,恶心的怪物,受死吧!”你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用你的超能力将一根根尖刺从食指间发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放风筝中把那怪物变成了刺猬,
亚龙一摆尾就把邪教徒打成灰。警长干掉了攀援在墙上缓缓扭动的蠕虫,龙蜗牛们喷了把火,就将其全烧了。
你看到这里,缓缓跳到地上,问正在整理穿着的里根,“总统,你没事吧!”
里根眼含热泪,说道:“你是我们的英雄!”
观众席上幸存的观众与球员一齐喊着,“你是我们的英雄,仙人掌侠!”
警长把自己的警星,摘下来,别在你的胸口:“你是我们的英雄,孩子。”
你笑着说:“谢谢你,警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在此刻,一道粉红色的光,从天上穿破乌云,穿过玻璃窗,照在了你的身上,
你顿时感觉一阵伟大,对成为S级英雄充满了决心。
就这样,仙人掌侠又一次拯救了世界。
正是一个美好至极的午后。
你手捧《夜羽飘零》,推开窗板,感受着加利福尼亚州夏日里令人愉悦的海风。清爽的海风里将附近码头修补渔船时清脆的叮一一当敲击声送入你的耳中。你想到……?
纽约沦陷,国家坠入恐怖,戒严时的宵禁制度时提醒时间的凄凉钟声。你满意地笑了。
玄月悲号,魔狼噬光。
死境启门,末日惶惶。
还顾旧城,已成云烟。
机械轮转,此世未残。
万魔尽灭,谁泣于汀?
光翼覆空,夜羽飘零。
这是一本有魔力的书!你在心里赞叹。你渴望着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到里面激动凄美的故事中去, 渴望着穿越过去来一场大冒险,狠狠地抽下居然杀妹正道的愚狂兵王,还要拯救一下误入此世的暗夜女神,挽着她的长发,和她驾驶零号机穿梭星夜……天呐,还有比在火炮与魔弹齐奏的交响曲中抱走美人更酷的事吗?
刚刚吃的蔓越莓馅饼似乎有些发酵了,你感到果酒的香味在你嘴里散开,头脑沉浸在故事与现实的临界点,晕晕乎乎的一一你控制不住自己去幻想。数学作业?去他的。你手中紧握着那个印有警徽的塑料五角星,磨钝了的尖角轻轻的刺着你的手掌。
"警告,警告!维度空间稳定指数Dssi值超过500,即将裂开C级通道连通异常维度!"
城市被入侵,异常物种肆虐。就在城市即将被恐惧、鲜血和灰烬所淹没之际,你所在的小队被派遣来执行任务——在卡利维亚维度拉伸/粘度降低发生器(K5D)启动前,将这些恐怖的怪物暴徒屠杀殆尽!你们的人都英勇无畏,尤其是你,你比那冷酷愚狂的队长还要勇猛!你这个精英小队的队员此时正带头冲锋,试图控制住那个狂暴的怪物!
突然,你看见你的一个队友受了重伤,而怪物还在步步紧逼。于是你直接扛起一架中型机枪,飞奔过去朝着 那个怪物就是一顿扫射,后座力在你的想象中让你胳膊酸痛但是你依然坚持下来了!是的,那个怪物倒下了!你欢呼起来,抱起你负伤队友向后方的医疗处狂奔。你的队友甚至清醒过来,嗫嚅着干裂的嘴唇说“谢谢….”等等,你停了下来。
中型机枪后坐力到底多大呢?该死的,物理作业也没有写……
算了。你在床上坐下,瞥了眼床边詹姆斯的海报。睡一会吧,你对自己说,多希望梦里的自己能体验那种——那种恐怖的、狂热的经历。
你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如此美好的金色日光也照不开你心中深处对异常那近乎偏执的喜爱。
啊,就在这个美好至极的午后。
除了你现在是不耐烦地坐在课堂里,呆滞地望着落里的一米宽约半米的竟子,你从中看到了你的瘦弱。“欸,我还不够酷…….”
“嘿!你又跑神了!”老太婆尖着的嗓子像是什么东西在刮黑板:“就是你!孩子!告诉我,除了声波光波以外,还有什么波?"你懵懵懂懂的站起来。
“呃……幽灵波。”你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你知道…女…如果有幽灵那么它们就是以波的形式存在…和我们交流时就是他们在直接影响我们的脑电波…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哄笑声打断了你的发言,其中还夹杂着老太婆更加尖锐的呵斥:“你!回家好好看书,完成作业否则我就要通知你的父母了!”
你并不反驳,只是默默地垂头站在那里,时不时偏一下头望着窗外的风景。你现在努力地试图用脑波与幽灵直接联系,你希望它们或许会听你抱怨你有一个多蠢的物理老师,天呐。还好总算下课了。
女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悄悄地讨论着什么。
“就是那天,我确定我摆好的东西转动了一些角度… ..不是很明显但是我把它摆好可天呐!他又转……
你眼睛一亮,凑上前去严肃地说:“小心,那个可能是什么异常。你愿意透露给我更多细节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同学们愣住了,随即一哄而散。
“哈哈哈拜托!你的幽灵那么厉害?”
“为什么不用脑波直接问问你的幽灵呢?”“哈哈哈一一灵异?帮她解决?”
你瞬间变成一个人站在那里,同学们对着你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你知道话题的中心已然变成了你。你握紧了拳。
会伤心吗?还是有一点的吧。可是你以后可是要和怪物战斗,保护这帮家伙的啊。这样想想,你又觉得勇气流回了你的体内,你挺起了胸,傲然地走回座位上,捧起了《夜羽飘零》。你的手不自觉的捏紧页脚。“我一定要加入一个那样的。组织,我终有一日会成为英雄!我一定会的,一定。”
但你还是逃离了那个让人窒息的教室,你还是成不了他们的英雄。你无目的的信步游走在校园中小树林中的小径上。金色的阳光刺穿树叶,在小径上泻下碎汞一样斑斑驳驳的刺眼光影。
“嗨。”
你一转身,那个斯洛伐克裔的金发移民女孩已经站在你的背后,甜甜的微笑将周遭的空气搅成甜腻的半透明糖浆。你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将那幼嫩纤细的小手亲昵地搭在你肩上,说:
“你还记得我对吧?最近计划如何呀?”
你感到头晕目眩,阳光被晕成一团模糊的光,一切景物突然开始很恍惚着浮动——所有的树叶都突然绽开成鲜花,在糖浆里游泳。
Lily的浅色眼瞳明白地望着你,你的声音不受控制变得低沉。
“还好吧,就那样,你知道的……他们是一群蠢货,一群3K党的狗崽子。”
“我了解你,朋友。”Lily用食指点着下唇:“为什么不一起在这里走走呢?多美好的午后。”
你顺势挽住了她的胳膊,一并慢慢走着,偏着头看着她一头毯子似的长发,在模糊的阳光下如同铺在水底的流金,灿烂又华美。你的心仿佛有一瞬停止了跳动,可惜……
“你并不了解我,Lily……”你并不了解我,了解我的梦想,了解我的爱好。你想到了“那个故事”。
“可那个计划!你知道的,我怎么会不懂你?”Lily突然转身,双手托起向你解释,眼中流露着不屑的神采:“拜托!我怎么可能不会知道你——”
你一阵眩晕,周围天芥菜花暖香更浓烈地升起,几乎让你栽倒在地上。而这种眩晕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恼怒:“是吗!那你听说过什么是『灵异现象』吗?你知道我对它们有多感兴趣,多喜欢吗?你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罢了!”说完这话,你却感觉心脏在疯狂的跳动,后悔涌上心头。
Lily沉默了片刻,又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微笑。
“是的,你喜欢的就是我,你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
她说完便沿着小径跑向远方,你失声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伸出手想抓住她,却浑身没有力气,软绵绵的滑了下去。
她跑的那样快,金色的长发反射着金色的阳光,逐渐融入远方。
“你真美啊,请停留一下!”可一眨眼,她便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
你躺在了草坪上,绝望的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才发现自己几乎被光剑一般的阳关刺的张不开眼睛。
搞什么啊,不过,阳光真亮。
你办公室的门被缓慢地推开了。“是的,听着,你们必须立刻到那里去,这个任务只能由你们来完成……”站点主管拖着自己不成形的右腿,咬着牙向你和同伴Colby交代着他给的最后一个任务,“这个是我的手枪,还有几发子弹,要是遇上了紧急情况,就用这个。”说着,他把沾满血的P250手枪拍在你的桌子上。
你惊愕地放下了自己刚刚冲的咖啡,但你来不及问为什么警报没有拉响。因为你看得出来,情况的紧急程度要比你想的严重得多。
在主管为你们交代了密码之后,静静坐了下来。他仿佛从一个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一下子变成了刚刚入职时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你端着刚刚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崭新麻醉枪,好像定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你醒过神来时,你已经走到了一个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暗淡的灯光使纯白的墙壁充满了不安感,这甚至让盯久了的人感到背脊一凉,不过其间倒是点缀着少有的绿色与呆板地摆放着装饰物,空荡荡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城市核爆的警示画。“这一点也不酷,不过,它好像不该在这里。”你心里想着。
不管如何,任务为重,你明白自己没时间满腹狐疑。这时,你已经清楚地看见了主管描述的那个铁门,奇怪的是,你们走了整整十分钟,心情从悲愤一直到绝望,那门却一点没有变得更近,这差点使你无助地瘫倒在地上。然而,当你再次将沉重的双眼抬起来时,你却清楚地看到铁门就在眼前。尽管你的疑虑又加重了,但还是给Colby打了声招呼,立马加紧脚步,双手紧握着擦得锃亮的麻醉枪。
“进去之后——搜寻,瞄准,射击,清理走廊,然后到监控室……”
“等等。”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你的嘀咕,“请你再想想。要是进了这扇门,你非死即伤。跟我走吧,我能带你离开这个禁锢你多年的囚牢。”你的同事“Colby”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头盔和装备,你眼前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你不是Colby?!”你一下子拿麻醉枪对准了黑衣人的脖颈。
“在基金会,你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跟着我,你可以成为真正的英雄。当然,决定权在你,你有60秒。请谨慎考虑。”黑衣男子掏出了秒表,缓缓地说。